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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《后漢紀》孝獻皇帝紀卷第二十九

        時間:2022-04-12 15:45:02 后漢紀 我要投稿

        《后漢紀》孝獻皇帝紀卷第二十九

          《后漢紀》的撰寫,經(jīng)歷了近十年的時間。袁宏所以采取編年體裁記錄東漢史事,是受了荀悅《漢紀》編寫成功的影響!逗鬂h紀》繼《漢紀》而作,但袁宏面臨的寫作條件卻比荀悅困難一些。當年荀悅撰寫《漢紀》的時候,只有《漢書》這一部已確立了權(quán)威地位的紀傳體西漢史,他運用較高的史學識見和編撰技術(shù),對《漢書》加以剪裁,就寫成了卓有成就的.新著作。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《后漢紀》孝獻皇帝紀卷第二十九,僅供參考,大家一起來看看!

          建安元年(丙子、一九六)

          春二月,執(zhí)金吾伏完為輔國將軍,開府如三公。

          是時董承、張陽欲天子還洛陽,楊奉、李樂不欲。尚書上官洪言還洛之議,李樂輔洪。由是諸將錯亂,更相疑貳。董承奔野王〔一〕,韓暹屯聞喜。胡才、楊奉之塢鄉(xiāng),欲攻韓暹,上使人喻止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、通鑒在“董承”上均有“韓暹攻董承”句,袁紀恐脫。

          夏五月丙寅,遣使至楊奉、李樂、韓暹營,求送至洛陽,奉等從詔。

          六月乙未,車駕幸聞喜。楊奉、胡才悔令乘輿去,乃與李樂議,欲還大駕,詐言“當游澠池東,以避匈奴”,上不從。

          庚子,車駕從北道出,傍山而東,無匈奴寇。李樂媿其言,懼而辭還。

          是時糧食乏盡,張陽自野王迎乘輿,賑給百官。

          丙辰〔一〕,行至洛陽,幸故常侍趙忠宅。張陽治繕宮殿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獻帝紀作“秋七月甲子”,三國志亦作“秋七月”。

          丁丑〔一〕,大赦天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六月乙未朔,無丁丑。此乃七月事,疑有脫文。

          是月,孫策入會稽,太守王朗與策戰(zhàn),敗績。

          八月辛丑,天子入南宮陽安殿。陽以為己功,故因以名。陽謂諸將曰:“天子當與天下共之,辜有公卿大臣,陽當捍外難,何事京都?”遂還野王。楊奉亦屯梁。

          癸卯,張陽為大司馬,楊奉為車騎將軍、韓暹為大將軍,領(lǐng)司隸校尉,皆假節(jié)鉞。

          是以州郡各擁兵自為,莫有至者。百官窮困,朝不及夕,尚書已下,自出采樵,或餓死墻壁間,〔或〕為吏兵所殺〔一〕。暹等各矜其功,任意恣睢,干亂政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范書獻帝紀補。

          于是曹操議欲迎乘輿。或曰:“山東未定,韓暹,楊奉親與天子還京,北連張陽,未可卒制!彼抉R荀彧勸之曰:“昔高祖東征,為義帝縞素,而天下歸心〔一〕。自天子播越,將軍首倡義兵,徒以山東擾亂,未能遠赴關(guān)右,然猶分遣將帥,蒙險通使,雖御難于外,乃心無不在王室〔二〕,是將軍匡天下之素志也。今車駕旋軫,義士有存本之思,百姓懷感舊之哀。誠因此時,奉主上以從民望,大義也;〔三〕秉至公以服雄杰,大略也;扶弘義以致英俊,大德也。天下雖有逆節(jié),必不能為累明矣。韓暹、楊奉其敢為害!若不時定,四方生心,后雖慮之,無能及也!辈購闹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項羽密令殺義帝于江南,劉邦聞之,遂為義帝發(fā)喪,發(fā)使者告諸侯曰:“天下共立義帝,北面事之。今項羽殺義帝于江南,大逆無道。寡人親為發(fā)喪,諸侯皆縞素。悉發(fā)關(guān)內(nèi)兵,收三河士,南浮江漢以下,愿從諸侯王擊楚之殺義帝者。”事見史記高祖本紀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書康王之誥曰:“雖爾身在外,乃心罔不在王室!蹦诵模晷囊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三國志、范書、通鑒均作“ 大順也”。

          辛卯,操詣關(guān)貢獻,廩公卿以下。操陳韓暹、張陽之罪。暹怖,單騎奔走。上以暹、陽有翼駕還洛之功,一切勿罪。于是誅羽林郎侯折,尚書馮碩、侍中臺崇〔一〕,討有罪也。封衛(wèi)將軍董承、輔國將軍伏完、侍中〔丁沖〕種輯〔二〕、尚書仆射鐘繇、尚書郭浦、御史中丞董芬、彭城相劉艾、左馮翊韓斌、東〔郡〕(萊)太守楊眾〔三〕、〔議郎〕羅邵〔四〕、伏德、趙蕤為列侯,賞有功也。追贈射聲校尉沮雋為弘農(nóng)太守,〔旌〕(矜)死節(jié)也〔五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、通鑒二書注引袁紀均作“壺崇”,范書獻帝紀與袁紀同,而注引山陽公載記亦作“壺崇”;輻澰唬骸鞍福簩O勉廣韻臺姓下云,漢有侍中臺崇,徒哀切。又十六國春秋,臺產(chǎn)字國初,上洛人,漢侍中臺崇之后。作壺者非。”惠說是。又八月甲午朔,無辛卯。范書獻帝紀作“辛亥”,是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黃本作“丁種輯”。按范書董卓傳注引袁紀作“侍中丁沖、種輯”,是,據(jù)以補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據(jù)范書注、通鑒注引袁紀改。

          〔四〕 據(jù)范書及通鑒注引袁紀補。

          〔五〕 據(jù)范書注引袁紀改。

          符節(jié)令董昭說曹操曰:“將軍興義兵以誅暴亂,朝天子,輔翼王室,此五伯之功也〔一〕。已下諸將,人人殊異,未必服從。今留匡弼,事勢不便,唯有移車駕幸許耳。然朝廷播越,新還舊都,遠近企望,冀一〔朝〕獲安〔二〕。今復徙車駕,不厭眾心。夫行非常之事,乃有非常之功,愿將軍策其多者。”操曰:“此孤之本志也!彼煅孕以S之計,上從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五伯,即五霸也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據(jù)三國志董昭傳補。

          庚申,車駕東。楊奉自梁欲要車駕,不及。

          己巳,車駕到許,幸〔曹〕(東)營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曹古字作□,與東形近而訛,范書獻帝紀作“幸曹操營”,故正之。按八月無己巳,與下文甲戌,皆當是九月事。疑袁紀有脫文。

          甲戌,鎮(zhèn)東將軍曹操為大將軍,更封武平侯。操固讓,不許。太尉楊彪、司空張喜以疾遜位。

          冬十月戊辰〔一〕,右將軍袁紹為太尉。紹恥班在操下,不肯受。操乃辭大將軍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十月癸巳朔,無戊辰。與下文合觀,疑當為十一月事。

          丙戌,以操為司空〔一〕,領(lǐng)車騎將軍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獻帝紀作“冬十一月丙戌,曹操自為司空”。按十一月壬戌朔,有丙戌,亦有辛卯,范書是。

          辛卯,曹操征楊奉于梁,奉奔袁術(shù)。

          呂布襲徐州,劉備奔曹操。

          初,陳郡人袁渙為劉備茂才〔一〕,避地江淮之間,為呂布所拘。布令渙作書罵辱備,渙曰:“不可! ”再三強之,不許。布大怒,以兵脅之曰:“為之則生,不為則死!睖o顏色不變,笑而應(yīng)曰:“

          渙聞唯德可以辱人,不聞以罵。使彼固君子也,且不恥將軍之言;彼誠小人也,將復將軍之意,則辱在此,不在于彼。且渙他日之事劉備,猶今日之事將軍也。如一旦去此,復罵辱將軍,可乎?”布慚而止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三國志袁渙傳作“渙”,而許靖傳作“煥”。趙一清曰:“

          例以曜卿之字,‘渙’當作‘煥’ 。晉書袁環(huán)傳‘煥之曾孫’,亦從火作‘煥’!蓖貘Q盛曰:“義門何氏校云:‘“渙”當作“煥”。今太康縣有魏袁煥碑。’案:北平黃叔璥玉圃輯中州金石考,陳州府扶溝縣有魏袁渙碑。此縣又有漢國三老袁良碑。方輿紀要云:‘金石林載入太康縣!问弦虼怂煲詾樵谔,但作渙甚明,不知何以云當作煥。惟是蜀志許靖傳云,靖與陳郡袁煥親善,且其字曰曜卿,則又似從火為合。且其父名滂,不應(yīng)渙亦從水,未知其審!卑丛o諸本均作“渙”,渙又是袁宏之六世祖,不當致誤,且有袁渙碑為證,恐以作“渙”是。

          渙字曜卿,司徒滂之子也。渙少與弟微俱以德行稱〔一〕。是時漢室衰微,天下將亂。渙與微閑居,從容謀安身避亂之地。渙慨然嘆曰:“漢室陵遲,亂無日矣。茍?zhí)煜虏痪浮捕常訉仓?若天將喪道,民以義存,唯強而有禮,可以庇身乎?”微曰:“古人有言:‘知幾其神乎?’〔三〕見幾而作,君子所以元吉也。天理盛衰,漢其已矣。夫有大功必有大事,此又君子之所深識,退藏于密者也〔四〕。且兵革之興,外患眾矣,微將遠蹈山海,以求免乎?”天下殽亂,各行其所志。微避地至交州,渙展轉(zhuǎn)劉備、袁術(shù)、呂布之間,晚乃遇曹公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三國志袁渙傳注引袁紀“微 ”作“徽”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裴注引袁紀作“茍?zhí)煜聰_攘 ”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易系辭下載子曰:“知幾其神乎?君子上交不諂,下交不瀆,其知幾乎?幾者,動之微,吉之先見者也。君子見幾而作,不俟終日!薄 幾”亦作“機”,黃本及裴注引袁紀均作“機”。

          〔四〕 見易系辭上。

          渙說操曰:“夫兵者,兇器也,不得已而用之〔一〕。鼓之以道德,征之以仁義,兼撫其民,而除其害。夫然,故可與之死,可與之生。自大亂以來,十數(shù)年矣,民之欲安,甚于倒懸,然而暴亂未息者,何也?豈政失其道與〔二〕?伏聞明君善于救世,亂則濟之以義,偽則鎮(zhèn)之以樸,世異事變,治國不同,不可不察也。夫制度損益,此古今之不必同者也。若夫惠愛天下,而反之于正,雖以武平禍亂,而濟之以德,誠百王不易之道也。公明哲超世,古之所以得其民者,公既勤之矣;今所以失其民者,公既戒之矣,海內(nèi)賴公,得免于危亡之禍,然而民未知義,唯公所訓之,則天下幸甚!辈僦販o言,以為軍諮祭酒〔三〕。渙常謂人曰:“夫居兵亂之間,非吾所長!泵俊仓t〕(讓)不敢處也〔四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老子道經(jīng)曰:“兵者不祥之器,不得已而用之。”又呂氏春秋曰:“凡兵,天下之兇器也。勇,天下之兇德也。興兇器,行兇德,不得已也!

          〔二〕 黃本無“豈”字。三國志袁渙傳“豈”作“意者”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按三國志本傳作“拜為沛南部都尉”。拜軍諮祭酒,乃以病去官,復任諫議大夫后之事。又“諮”原作“師”,避晉諱而改。此職始置于建安三年。

          〔四〕 據(jù)黃本及裴注引袁紀改。

          張濟自關(guān)中走南陽,為飛矢所中死。從子繡領(lǐng)其眾,屯宛。天子既免于曹陽,賈詡?cè)ダ顐,讬于段煨。頃之,復歸張繡。

          二年(丁丑、一九七)

          春正月,曹操征張繡,繡降。其季父濟妻,國色也,操以為妾。繡由是謀叛,襲操七軍,大破之,殺其二子。

          自曹操之迎乘輿也,袁紹內(nèi)懷不服。紹既兼河朔,天子畏其強。操方東憂呂布,南距張繡。及繡敗操軍,紹益自驕,而與操書悖慢。操大怒,動止變于常,眾皆以為失利于繡故也。仆射鐘繇以問尚書令荀彧,彧曰:“公以明哲,必不追咎往事也,殆有他慮乎?”遂見操以問焉。操以紹書示之,且曰:“今將征不義,而力不敵,如何?”彧對曰:“古之成敗,誠有其材,雖弱必強;茍非其人,其強易弱,劉項之事足以觀矣。今與公爭天下者唯袁紹。紹貌外寬內(nèi)忌,任人而疑其心。公明達不拘,唯材所宜,不問疏賤,此度勝也。紹遲重少決,失在后機。公能斷大事,應(yīng)變有方,此謀勝也。紹御軍寬緩,法令不一,士卒雖眾,而實難用。公法令嚴明,賞罰必行,士卒雖寡,皆爭致死,此武勝也。紹憑世資,從容飾智,〔以〕收名譽〔一〕,故士之寡能好聞?wù)邭w之。公以至仁待士,又推誠心,不為虛美,行己謙恭儉約,而與有功者無吝,故忠正殺身之士,咸愿為用,此德勝也。夫此四勝,仗義征伐,誰敢不從!紹以四失,背忠自專,強何能為!”操悅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三國志補。

          秋七月,即拜太尉袁紹為大將軍。

          于是馬日磾喪還京師,將欲加禮,少府孔融議曰:“日磾以上公之尊,秉旄節(jié)之使,銜命直指〔一〕,寧輯東夏。而曲媚賊臣,為所牽率,章表署用,輒使首名〔二〕,附下罔上,奸以事君。昔國佐當晉軍而不撓〔三〕,宜僚臨白刃而正色〔四〕,王室大臣不得以見脅為辭。鄭人討幽公之亂,斫子家之棺〔五〕。圣人哀矜,未忍追治。不宜加禮!

          〔一〕 李賢曰:“直指,無屈撓也。前書有繡衣直指!敝軌鄄唬骸爸保瑥揭,言銜命徑指其地也。若云無屈撓,則與下‘曲媚奸臣,為所牽率’語相背。馬日磾官太傅,較繡衣直指為尊,示不得以直指二字相同引為訓也!敝苷f是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李賢曰:“所上章表及署補用,皆以日磾名為首!

          〔三〕 成公二年公羊傳曰:“鞍之戰(zhàn),齊師大敗。齊侯使國佐如師,郤克曰:‘與我紀侯之甗,反魯衛(wèi)之侵地,使耕者東畝,且以蕭同侄子為質(zhì),則吾舍子矣!眹粼唬骸芭c我紀侯之甗,請諾。反魯衛(wèi)之侵地,請諾。使耕者東畝,是則土齊也。蕭同侄子者,齊君之母也。齊君之母,猶晉君之母也,不可。請戰(zhàn),壹戰(zhàn)不勝,請再;再戰(zhàn)不勝,請三;三戰(zhàn)不勝,則齊國盡子之有也,何必以蕭同侄子為質(zhì)!’揖而去之!

          〔四〕 左傳有兩宜僚。昭公二十一年載宋之宜僚,華貙承之以劍訊之,懼盡以告,貙遂殺多僚,劫司馬以叛。哀公十六年載楚之熊宜僚,白公勝欲作亂,欲得勇可當五百人者,遂至市南見宜僚。說之,宜僚辭;承之以劍,不動,勝曰:“不為利諂,不為威惕,不泄人言以求媚者,去之!眲t融所言,熊宜僚也。

          〔五〕 宣公十年左傳曰:“鄭子家卒。鄭人討幽公之亂,斫子家之棺,而逐其族!币云鋸s鄭幽公也。

          冬十月,謁者仆射裴茂督三輔諸軍討李傕也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系于三年夏四月,三國志與袁紀同。按傕之誅族當在三年,然諸軍出討日之當以袁紀為是。

          三年(戊寅、一九八)

          春正月,破傕,斬之,夷三族。郭汜為其將伍習所殺,李樂病死,胡才為怨家所殺,張陽為其將睦固所殺〔一〕。馬騰、韓遂敘州自相攻擊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三國志張楊傳曰:“其將楊丑,殺楊以應(yīng)太祖。楊將眭固殺丑,將其眾,欲北合袁紹。”又范書系此事于冬十一月,三國志武帝紀作“建安四年春二月”,均與袁紀異。另袁紀“眭”作“睦” ,恐誤,下卷同。

          五月,韓暹、楊奉死。

          秋七月,曹操征張繡,破之。荀彧說曹操曰:“ 不先取呂布,河北未易圖也!辈僭唬骸叭粼B侵擾關(guān)中,西羌南誘蜀漢,是我獨以兗州抗天下,五分之一也〔一〕,為之奈何?”彧曰:“關(guān)中將帥以十數(shù),莫能久相一,唯韓〔遂〕(暹)、馬騰最強〔二〕。彼見山東之敗,必各擁眾自保全,若撫以恩德,使連和相推,雖不能久〔安〕(要)〔三〕,公定山東,足以不動。鐘繇可屬以西事,公無憂也!辈購闹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三國志荀彧傳作“抗天下六分之五”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暹已死,此系“遂”之誤,故正之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據(jù)三國志荀彧傳改。

          九月,曹操征呂布。

          是歲袁術(shù)自立為天子。

          術(shù)與楊彪婚親也〔一〕,操忌彪忠正,收彪付獄,將殺之?兹诼勚,不及朝服,往見操曰:“楊彪累世清德,四葉重光。周書:‘

          父子兄弟,罪不相及!捕硾r袁氏之罪乎?易稱 ‘積善余慶’,〔三〕但欺人耳!辈僭唬骸皣抑庖!比谠唬骸凹偈钩赏跤麣⒄俟,則周公可得言不知邪?今天下纓緌搢紳之士〔四〕,所以仰瞻明公者,以輔相漢室,舉直措枉,致之雍熙也。今橫殺無辜,則海內(nèi)觀聽,誰不解體?孔融,魯國之男子〔五〕,明日便當拂衣而去,不復朝也!辈僖饨,乃免彪。彪睹漢祚將微,自以累世公輔,恥事異姓,遂稱疾不行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惠棟曰:“古文苑載曹公卞夫人與楊太尉夫人袁氏書,又楊夫人答書稱‘彪袁氏頓首’是也!

          〔二〕 僖公三十三年左傳載臼季曰:“康誥曰:‘父不慈,子不祗,兄不友,弟不共,不相及也!庇终压暝泛渭稍唬骸霸诳嫡a曰,父子兄弟,罪不相及,況在群臣?”今本尚書康誥脫此二文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易坤文言曰:“積善之家,必有余慶!

          〔四〕 李賢曰:“說文曰:‘纓,冠索也!嵭⒍Y記曰:‘緌,冠飾也。紳,帶也。搢,插也,插笏于紳也!蜃鳌N’者,淺赤,言帶之色!卑袋S本作“縉”。

          〔五〕 李賢曰:“若以非罪殺彪,融則還為魯國一男子,不復更來朝也!睏顦溥_曰:“ 案前書蕭望之傳:‘蕭育杜陵男子,何詣曹也?’顏注與李略同。今按凡云‘某某男子’者,皆自豪壯之辭,顏李注并誤!睏钫f是,然義猶未盡。漢代地方名姓,往往以郡望自詡,所謂“某某男子”,則是某某地方名姓大族之意也,非一般平民所能自言。

          征鄭玄為大司農(nóng),不至。

          玄字康成,北海高密人也。為嗇夫,隱恤孤苦,閭里安之。家貧,雖得休假,常詣校官誦經(jīng)。太守杜密異之,為除吏錄,使得極學。玄之右扶風,事南郡太守馬融。融門徒甚盛,弟子以次相授,至三年不得見。玄講習彌篤,晝夜不倦。融見奇之,引與相見,自篇籍之奧,無不精研,嘆曰:“詩書禮樂,皆以東矣!”〔一〕會黨事起,而玄教授不輟,弟子數(shù)百人。中平初,悉解禁固,玄已六十余矣,始為王公辟命,一無所就者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世說新語文學篇:“鄭玄在馬融門下,三年不得相見,高足弟子傳授而已。嘗算渾天,不合,諸弟子莫能解;蜓孕苷,融召令算,一轉(zhuǎn)便決,眾咸駭服。及玄業(yè)成辭歸,既而融有禮樂皆東之嘆!弊⒁⻊e傳曰:“年二十一,博極群書,精歷數(shù)圖緯之言,兼精算術(shù)。”又曰:“時涿郡盧子干為門人冠首。季長又不解剖裂七事,玄思得五,子干得三。季長謂子干曰:‘吾與汝皆弗如也!鹃L臨別執(zhí)玄手曰:‘大道東矣,子勉之!奔鹃L,融之字。子干,盧植之字也。

          玄身長八尺,秀眉朗目,造次顛沛,非禮不動。黃巾賊數(shù)萬人經(jīng)玄廬,皆為之拜,高密一縣,不被抄掠。袁紹嘗遇玄而不禮也。趙融聞之曰:“賢人者,君子之望也。不禮賢,是失君子之望。夫有為之君,不失萬民之歡心,況于君子乎?失君子之望,難乎有為也!

          四年(己卯、一九九)

          春,曹操獲呂布,斬之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獻帝紀作“三年十二月癸酉”。按三國志武帝紀,曹操十月始圍城,“灌其城三月”,則擒呂布在十二月底或第二年正月,袁紀亦不誤。疑“春”下脫“正月”二字。

          二月,司空曹操讓位于太仆趙岐,不聽。

          三月,衛(wèi)將軍董承為車騎將軍。

          封操三千戶,討呂布之功也。固讓不受。

          三月〔一〕,袁紹討公孫瓚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此文重出,恐系衍文。

          六月,拜孫策為會稽太守、討逆將軍,封吳(陽)侯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三國志本傳及注引江表傳刪。

          初,彭城人張昭避亂淮南,策賓禮之。及策東略,遂為之謀主。聞袁術(shù)僭號,昭為策書諫術(shù)曰:“昔者董卓無道,陵虐王室,禍加太后,暴及弘農(nóng),天子播越,宗廟焚毀。是以豪杰發(fā)憤,赫然俱起。元惡既斃,幼主東顧,乃使王人奉命,宣明朝恩,偃武脩文,與之更始。而河北異謀,黑山不順〔一〕,劉表僭亂于南,公孫叛逆于北,劉繇阻兵,劉備爭盟,是以未獲承命,囊弓戢戈也。常謂使君與國同軌,舍是不恤,睆然有自取之志〔二〕,懼非海內(nèi)企望之意。昔湯伐桀,稱‘有夏多罪’〔三〕;武王伐紂,曰‘殷有重罰’〔四〕。此二王者,雖有圣德,假使時無失道之過,何由逼而取之也。今主上豈有惡于天下,徒以幼小,脅于僣臣,異于湯武之時也。又聞幼主明智聰敏,有夙成之德,天下雖未被恩,咸以歸心焉。若輔而興之,旦、奭之美,率土之所望也。使君五世相承,為漢宰輔,榮寵之盛,莫與為比,宜效忠守節(jié),以報漢室。世人多惑圖緯之言,妄牽非類之文,茍以悅主為美,不顧成敗之計,今古所慎也。忠言逆耳,駮議致憎,茍有益于尊明,則無所敢辭!毙g(shù)始自以為有淮南之眾,料策之必與己同,及得其書,遂愁沮發(fā)疾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李賢曰:“謂袁紹為冀州牧,與黑山賊相連!

          〔二〕 睆,完也。睆然,自得之貌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見書湯誓。

          〔四〕 見史記周本紀。

          袁紹自破公孫瓚,貢御希慢,私使主簿耿苞密白曰:“赤德運衰,歷數(shù)將改,宜順天意,以應(yīng)民望! 紹以苞白事咨于軍府,議者咸以苞為妖妄宜誅,紹殺苞以悅眾,然遂有逆謀。

          于是紹將南出師,以攻曹操。沮授、田豐諫曰: “師出歷年,百姓疲敝,倉庫無積,賦役方殷,此國之深憂也。宜遣使獻捷天子,務(wù)農(nóng)逸民。若不得通,乃表曹操隔我王路。然后進屯黎陽,漸營河南,益作船舫,繕治器械,分遣精騎,抄掠邊鄙。令彼不得安,我處其逸,三年之內(nèi),事可坐定也!睂徟洹⒐鶊D曰:“兵書之法,十圍五攻,敵則能戰(zhàn)〔一〕。今以明公之神武,跨河朔之人眾,以伐曹氏,譬若覆手。今不時取,后難圖也!笔谠唬骸吧w救亂誅暴,謂之義兵;恃眾憑強,謂之驕兵。兵義無敵,驕者先滅〔二〕。曹氏迎天子,建宮許都,今興師南向,于義則違。且廟勝之策,不在強弱。曹氏法令既行,士卒精練,非公孫瓚坐而受圍者也。今棄萬安之術(shù),而興無名之兵〔三〕,竊為公危之!眻D曰:“武王伐紂,不為不義,況〔兵加〕曹氏而云無稱〔四〕!且公師武臣勇,將士憤怒,人思自騁。而不及時早定大業(yè),慮之失者。夫‘天與不取,反受其咎’〔五〕。此越之所以霸,吳之所以亡也。監(jiān)軍之計,恐非見時知機之變。”紹從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孫子兵法謀攻篇:“故用兵之法,十則圍之,五則攻之,倍則分之,敵則能戰(zhàn)之。 ”

          〔二〕 魏相之語,見漢書魏相傳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漢書高帝紀曰:“新城三老董公遮說漢王曰:‘兵出無名,事故不成。’”

          〔四〕 據(jù)三國志袁紹傳注引獻帝傳補,范書紹傳亦有“兵加”二字。

          〔五〕 見史記越王句踐世家載范蠡之語。

          圖等因是譖授曰:“授監(jiān)統(tǒng)內(nèi)外,威震三軍,若其浸盛,何以制之?夫臣與主同者昌,主與臣同者亡,黃石之所忌也〔一〕。且御眾于外,不宜知內(nèi)。”紹疑焉,乃分監(jiān)軍為三都督,使授及郭圖、淳于瓊各典一軍,遂南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按三國志袁紹傳注引獻帝傳作“夫臣與主不同者昌,主與臣同者亡”。范書、通鑒均作“臣與主同者亡”。李賢曰:“臣與主同者,權(quán)在于主也。主與臣同者,權(quán)在臣也!眲t臣不同于主,則權(quán)不在于主,豈能得昌?獻帝傳之“不”字系衍文。范書標點本據(jù)惠棟說補傳文與袁紀同,甚是。此乃張良所傳黃石公兵法之文。

          冬十一月,張繡、賈詡降曹操。

          十二月甲辰,司隸校尉鐘繇持節(jié)鎮(zhèn)撫關(guān)中。

          庚辰〔一〕,曹操率師拒袁紹于官渡?兹谥^荀彧曰:“紹地廣兵強;田豐、許攸,智計之士也,為之謀;審配、逢紀,盡忠之臣也,任其事;顏良、文丑,勇冠三軍,統(tǒng)其兵,殆難克乎?”彧曰:“

          紹兵雖強,而法不整。田豐剛而犯上,許攸貪而不治。審配專而無謀,逢紀果而自用,此二人留知后事者,攸〔家〕犯其法,必不能從也〔二〕,攸必為變。顏良、文丑,一夫之勇耳,可一戰(zhàn)而擒也。”

          〔一〕 十二月甲辰朔,無庚辰,疑有訛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“家”字據(jù)三國志荀彧傳補。從即縱也,古通用。

          袁術(shù)欲北至青州,曹操使劉備要擊之。會術(shù)病死,操悔遣備,追之不及。備遂據(jù)下邳。

          五年(庚辰、二00)

          春正月壬午,車騎將軍董承、偏將軍王服謀殺曹操,發(fā)覺伏誅。

          初,承與劉備同謀,未發(fā)而備出!渤小持^服曰〔一〕:“郭汜有數(shù)百兵,壞李傕數(shù)萬人,但足下與吾同不耳!昔呂不韋之門,須子楚而后高〔二〕,今吾與子猶是也!狈苍弧场踩常骸盎炭植桓耶敚槐稚。”承曰:“興事訖,得曹公成兵,不足邪?”服曰:“今京師豈有所任者乎?”承曰:“長水校尉種輯〔四〕、議郎吳碩,是吾腹心辦事者!陛嫛⒋T皆被誅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三國志先主傳注引獻帝起居注補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史記呂不韋傳曰:呂不韋謂子楚曰:“子不知也,吾門待子門而大!

          〔三〕 據(jù)裴注引獻帝起居注補。

          〔四〕 范書獻帝紀作“越騎校尉” 。而董卓傳、三國志先主傳注引獻帝起居注與袁紀同。

          曹操攻劉備,備奔袁紹。

          二月,紹遣沮授、郭圖、淳于瓊、顏良等攻劉延于白馬,紹引兵至黎陽。

          沮授臨發(fā),會其宗族,散貲財以與之曰:“夫勢存則威無不行,勢亡則不保一身,哀哉!”其弟宗曰: “曹公士馬不敵,兄何懼焉?”授曰:“以曹兗州之明略,又挾天子為資,我雖克伯珪,眾實疲敝,而將校主銳〔一〕,軍之破敗,在此舉矣。揚雄有言曰:‘六國蚩蚩,為嬴弱姬〔二〕。’今之謂矣!

          〔一〕 三國志袁紹傳注引獻帝傳及范書均作“將驕主□”,袁紀恐誤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語見法言。

          夏四月,曹操救劉延,大戰(zhàn),斬顏良。

          秋七月辛巳,立皇子馮為〔南〕(河)陽王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范書改。此即下文之南陽王也。

          壬午,南陽王薨。

          八月,袁紹將濟河,沮授諫曰:“勝負變化,不可不詳。今宜留屯延津,分兵官渡。若克獲,還迎不晚;設(shè)其有難,眾不可還!苯B不從。授臨濟嘆曰:“上盈其志,下務(wù)其功,悠悠黃河,吾其反乎?”遂以疾辭。紹恨之,乃省其所部,并屬郭圖,遂軍官渡。

          紹眾盛,操軍大懼,與荀彧書,議欲還許以引紹。彧報曰:“紹聚官渡,欲與決勝負。公以至弱當至強,若不制,必為所乘,是天下之大機也。且紹布衣之雄,能聚人而不能用也。以公神武明哲,而奉以大順,何向而不濟!今軍食雖少,未若楚漢在滎陽、成皋間也。是時劉、項莫能先退,先退者勢屈也。公以十分居一之眾,畫地而守之,扼其喉而不能進,已半年矣。情見勢竭,必將有變。此用奇之時,不可失也!辈購闹

          劉備去袁紹,南奔汝南。

          九月庚子朔,日有蝕之〔一〕。詔公卿各上封事,靡有所諱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、續(xù)漢志均作“庚午” ,袁紀誤。

          袁、曹相持于官渡。孫策欲襲許,迎乘輿。部署未發(fā),為許貢客所害。

          先是吳郡太守許貢為策所殺,其小子與客謀報曰:“孫策勇銳,若多殺人于道,策必自出,則可擒也。 ”客從之,乃殺人于江邊。策聞之怒,單騎自出,客刺傷之。將死,謂張昭曰:“中國亂,以吳、越之眾,三江之固,足可觀成敗。公等善輔吾弟!”呼權(quán),佩以印綬曰:“舉江東之眾,決機于兩陣之間,與天下爭衡,卿不如我。任賢使能,各盡其力,以保江東,我不如卿!

          初,策在吳與張昭論曰:“今四海未定,當以武平之耳!眳侨岁懣兡晟,在坐末大聲言曰:“昔管夷吾相齊桓公,九合諸侯,一匡天下,不用兵車?鬃釉唬骸h人不服,則修文德以來之。’〔一〕今諸君不務(wù)道德懷取之術(shù),而唯尚武,績雖童蒙,竊所未安也。” 昭等異焉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見論語季氏。

          績?nèi)菝残蹓,博學多識,星歷算數(shù),無不該覽。及權(quán)統(tǒng)事,辟奏曹掾。以直道見憚,出為郁林太守,加偏將軍?円庠谌逖牛瞧渲疽,雖在軍旅,著述不廢。作渾天圖〔一〕,注易釋玄〔二〕,皆傳于世。預(yù)自知亡日,乃為辭曰:“有漢志人,吳郡陸績,幼敦詩書,長玩禮易,受命南征,遘疾逼厄,遭命不永,鳴呼悲隔!”又曰:“

          從今已去,六十年之外,車同軌,書同文,恨不及見也。”

          〔一〕 開元占經(jīng)卷六十七載之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隋志曰:周易十五卷,吳郁林太守陸績注。新舊唐志均作十三卷。原本已佚,現(xiàn)存明姚士□所輯陸氏易解一卷。又隋志載揚子太玄經(jīng)十卷,陸績、宋衷注。新舊唐志均作十二卷。亦佚。

          十一月甲子,曹操與袁紹戰(zhàn)于官渡,紹師大潰。

          沮授為操軍人所執(zhí),授大呼曰:“授不降也,為所執(zhí)耳!辈倥c之有舊,逆謂之曰:“分野殊異,遂用阻絕,不圖今日乃相擒也!笔趯υ唬骸凹街菔Р,以取奔北。授智力俱困,宜其見擒。”操曰:“本初無謀,不相用計,今喪亂過紀,國家未定,當相與圖之! 授曰:“叔父、母弟,懸命袁氏,若蒙公靈,速死為福!惫珖@曰〔一〕:“孤早相得,天下不足慮也!彼焐岫裼鲋。頃之,謀歸袁氏,操殺之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“公”字蔣本原闕,據(jù)黃本、南監(jiān)本補,然據(jù)上文,恐當以作“操”為是。

          六年(辛巳、二0一)

          春三月,曹操以袁紹新敗,欲悉軍以征劉表,以問尚書令荀彧曰。彧曰:“今紹之敗,其眾離心,宜因而遂定;而欲遠背兗豫,南軍江漢。夫困獸猶斗,況在紹乎?若收紹其余燼承虛以出,則公之事去矣。”

          四月,曹操將兵于河上。

          八月辛卯,侍中郗慮、尚書令荀彧、司隸校尉鐘繇侍講于內(nèi)。

          冬十一月,曹操征劉備。備奔劉表,屯新野。

          七年(壬申、二0二)

          夏五月庚戌,袁紹發(fā)病死。

          初,紹有三子:譚、熙、尚。譚長而惠,尚少而美。紹妻愛尚,數(shù)稱其才。紹以奇其貌,欲以為后,乃出譚為青州刺史。沮授諫曰:“世稱一兔走衢,萬人逐之,一人獲之,貪者悉止,分定故也〔一〕。且平均以賢,德均則卜,古之制也〔二〕。愿上推先代成敗之誡,下思逐兔分定之義!苯B曰:“孤欲令三子各據(jù)一州,以觀其能!笔诔鲈唬骸暗溒涫即艘!奔敖B未命而死,其別駕審配、護軍逢紀宿以驕侈,為譚所疾,于是紀外順紹妻,內(nèi)慮私害,乃矯〔紹〕(詔)遺命〔三〕,奉尚為嗣。譚至不得立,自稱車騎將軍。由是有隙,譚軍黎陽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商君書定分篇:“一兔走,百人逐之,非兔可分以為百也,由名分之未定也。夫賣兔者滿市,而盜不敢取,由名分已定也。故名分未定,堯、舜、禹、湯且皆●焉而逐之;名分已定,貧盜不取!鄙髯右嘤写苏f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昭公二十六年左傳載王子朝使告于諸侯曰:“昔先王之命曰:‘王后無適,則擇立長。年鈞以德,德均以卜,王不立愛,公卿無私,古之制也!庇窒骞荒曜髠鬏d穆叔曰:“大子死,有母弟,則立之;無,則立長。年鈞擇賢,義均則卜,古之道也。”其義一也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紹、詔形近而訛,故正之。

          九月,曹操征譚、尚。

          越嶲男子化為婦人。周群曰:“將有易代之事者!

          八年(癸未、二0三)

          春,操破譚、尚。

          秋七月,曹操上言:“守尚書令荀彧自在臣營,參同計畫,周旋征伐,每皆克捷,奇策密謀,悉皆共決。及彧在臺,常私書往來,大小同策,詩美腹心〔一〕,傳貴廟勝〔二〕,勛業(yè)之定,彧之功也。而臣前后獨荷異寵,心所不安。彧與臣事通功并,宜進封賞,以勸后進者!庇谑欠鈴獮槿f歲亭侯〔三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詩周南兔罝曰:“赳赳武夫,公侯腹心!

          〔二〕 孫子兵法計篇曰:“夫未戰(zhàn)而廟算勝者,得算多也。未戰(zhàn)而廟算不勝者,得算少也。多算勝,少算不勝,而況于無算乎?吾以此觀之,勝負易見矣!

          〔三〕 盧弼曰:“胡三省曰:‘九域志,鄭州有萬歲亭。彧所封也。’潘眉曰:‘太平寰宇記九,新鄭漢舊縣,屬河南郡,有萬歲亭,后漢荀彧封萬歲亭侯于此!霭矗喉n浩封萬歲亭侯,見武紀建安十八年注。彧第六子顗,亦封萬歲亭侯,見晉書荀顗傳!

          八月,曹操征劉表,軍次西平。

          譚、尚爭冀州。

          九月,公卿迎氣北郊,始用八佾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范書獻帝紀作“冬十月己巳 ”。又疑袁紀“始”下脫“復”字。范書及續(xù)漢祭祀志注引獻帝起居注均有“復”字。

          冬十月,曹操至黎陽。

          九年(甲申、二0四)

          夏四月,操拔邯鄲。

          秋八月,曹操破鄴。袁尚、熙奔匈奴。

          辛巳,封蕭何后為安眾侯。

          九月,太中大夫孔融上書曰:“臣聞先〔王〕分九圻〔一〕,以遠及近。春秋內(nèi)諸夏而外夷狄。詩云: ‘封畿千里,惟民所止!

          二〕故曰天子之居,必以眾大言之〔三〕。周室既衰,六國力征授賂,割裂諸夏。鎬京之制,商邑之度,歷載彌久,遂以闇昧。秦兼天下,政不遵舊,革□五等〔四〕,埽滅侯甸,筑城萬里,濱海立門,欲以六合為一區(qū),五服為一家,關(guān)衛(wèi)不要,遂使陳項作難,家庭〔臨淵〕〔五〕,擊柝不救〔六〕。圣漢因循,未之匡改,猶依古法。潁川、南陽、陳留、上黨,三河近郡,不封爵諸侯。臣愚以為千里國內(nèi),可略從周官六鄉(xiāng)、六遂之文,分取北郡,皆令屬司隸校尉,以正王賦,以崇帝室。役自近以寬遠〔七〕,繇華貢獻〔八〕,外薄四海,揆文舊武,各有典書!钡蹚闹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全后漢文補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見詩商頌玄鳥。原文“封” 作“邦”。漢人避高祖諱而改,宏因之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桓公九年公羊傳曰:“京師者何?天子之居也。京者何?大也。師者何?眾也。天子之居,必以眾大之辭言之!

          〔四〕 禮記王制曰:“王者之制祿爵,公侯伯子男凡五等。諸侯之上大夫卿、下大夫、上士、中士、下士凡五等。”孔疏、孟子、孫疏文字均異,此不并錄。此非三代貴族等級制之實,僅是理想之制。

          〔五〕 黃本、全后漢文均作“臨海 ”,蔣本疑其訛而闕之。陳璞曰:“四字疑訛!苯癜创水斨冈姟叭缗R深淵”之意,“!碑斪鳌皽Y”,故補入。

          〔六〕 易系辭下曰:“重門系柝,以待暴客,蓋取諸豫!毕佃卣,值夜打更,以防不豫者也。

          〔七〕 “役”,蔣本闕,黃本作“ 投”。今據(jù)全后漢文補入。

          〔八〕 此句疑訛,他書均無。

          戊辰,以司空曹操領(lǐng)冀州牧;蛘f操曰:“宜復古制,置九州,則所制者廣大,天下服矣。”操將從之,荀彧言于操曰:“冀州求公領(lǐng)牧,以要民心,甚善。至于分改九州,竊有疑焉。若是,冀州當取河東、馮翊、扶風、西河、并、幽之地,所奪者眾。前日公破袁尚,擒審配,海內(nèi)震駭,人人自恐不保其土地,守其兵眾也。今〔使〕(

          便)分屬冀州〔一〕,將皆動心。且人多說關(guān)右將士以〔閉關(guān)〕(動心)之計〔二〕,今聞此,必以為次第見奪,一旦生變,有守善者,〔三〕轉(zhuǎn)相脅為非,則袁尚得寬其死,而袁譚懷貳,劉表遂保江漢之間,天下未易圖也。愿公引兵先定河北,然后修復舊京,南臨荊州,責王貢之不入,則天下咸知其意,人人自安。天下大定,乃議古制!辈僭唬骸拔⒆阆,失之者多矣!彼鞂嬀胖葜h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據(jù)三國志荀彧傳改。

          〔二〕 作“動心”,乃涉上文而誤,今據(jù)三國志彧傳改。

          〔三〕 “守善”原作“善守”,誤。據(jù)黃本改。

          十月,有星孛于東井。分敘州四郡為梁州〔一〕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此事不見他書。按興平元年紀文分河西四郡為雍州,此恐重出而致誤,當刪。

          十年(乙酉、二0五)

          春正月,曹操攻袁譚于南皮,大破斬之。

          丁丑〔一〕,增封操萬三千戶,平幽、冀之功也。

          〔一〕 正月乙巳朔,無丁丑,疑有訛。

          八月,侍中荀悅撰政治得失,名曰申監(jiān)〔一〕。既成而奏之曰:

          夫道之本,仁義而已〔二〕。五典以經(jīng)之,群籍以緯之,詠之歌之,弦之舞之。前監(jiān)既明,后復申之。

          致治之術(shù),先屏四患,乃崇五政。

          一曰偽,二曰私,三曰放,四曰奢。偽亂俗,私壞法,放越軌,奢敗制。四者不除,則政末由行矣。其致也,俗亂則道荒,雖天〔地〕(下)不得保其性也〔三〕;法壞則世傾,雖人主不得守其度也;軌越則禮亡,雖圣人不得全其行矣;制敗則欲肆,雖四表不得充其求矣〔四〕。是謂四患。